无朕

生面《岁暮》下

|| 沈巍单恋罗浮生，生面双箭头。

|| 结局生面，沈巍另有一片天地。

自罗浮生的初一，至沈巍、沈夜升高一，各来到文科。最后他们两人都升上了高三，来到了最重要的一次年级。

沈巍和沈夜显然会变得很忙。沈巍时不时被老师提醒着他是学霸，他是他们校方的希望，嘱咐他绝对不能怠堕。

罗浮生也已经作为高二的学生，果然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文科。而这几年沈巍最大的进步大约是和罗浮生的微信发多了几条，大部分是罗浮生向他问功课。

他们从未一起出去，大部分时候都还会有沈夜在。可罗浮生自己倒是和沈夜经常出去。

高二和高三依然不在一个楼层，高三的班级被降到了五楼，而高二的班级位在七楼。

罗浮生特别喜欢上课期间跑到五楼上厕所，而且大部分时候身边都会跟着一个朋友一起。

沈巍是很高兴的，能够看到他。

罗浮生喜欢在远远的时候一直盯着他们班里，又在认真经过的时候正经的看着前方的路，嘴角含笑，眼角分明在偷瞄。

沈巍很是忍耐，才没有让他在上课期间转过身，回头去看他的弟弟。看不到，不知道，那他才能说服自己，原谅自己的一厢情愿。

沈夜不知道沈巍那些心思，他会在罗浮生偷看过来的时候，咬唇忍着笑。一手在桌面的作业本上玩着笔，一手在桌下比了个枪的动作，在罗浮生上完厕所回头经过时，对他做出发射的动作。

罗浮生会抬手，凭空握拳表示他收到了。

两人的默契在偷笑间达成。

陪同罗浮生上厕所的烟雾弹：？？？？

“看什么？”走向楼道，沈夜已经离开了罗浮生的视线。

“难怪你这小子，天天跑厕所，我还以为你老年人呢！”罗姓同学吐槽着同样姓氏的好朋友，罗浮生。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这是追求爱情！”罗浮生大大咧咧的推开，心里却是起了别样的感觉。

高三啊...

沈夜都高三了。很快他就会毕业了吧。到时候这个学校就只剩下自己了...

罗浮生浑身颤栗，他真无法想象以后只有自己的高三会是怎么样的日子。

最后一年...

罗浮生心里有了打算。

这一天罗浮生没有来找沈夜和沈巍一起吃饭，说是有团体作业，要留下来讨论。

自然而然的两兄弟就一起去食堂买了饭。两人面对面而坐，却异常的安静。

罗浮生出现以前明明也是两个人一起安静吃饭的，可什么时候习惯了罗浮生的存在，习惯了他的烂笑话、他自爆的一些小蠢事、习惯了他的声音，现在剩下两人时却是安静得可怕，气氛别扭得很。

“啊，哥你记得上次吃的那个果冻吗？你说很好吃的那个！”沈夜突然想起什么，先打开话题。

沈巍愣了一下。“上次...日本的那个吗？”

“嗯嗯！我和浮生前天说要找人代购，所以问你要不要一起啊？你上次不是难得说喜欢？”

沈巍眼睫毛颤了颤。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沈夜是真的毫无察觉还是故意的，他三句不离罗浮生的情况随着认识越久就越严重。

“阿夜...”沈巍打断沈夜的停不下来的罗浮生大大小小的事件。

“嗯？”

“你和浮生...”沈巍咽了咽口水，眼神闪躲，长叹了一口气。“在一起了吗？”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沈夜差点被自己嘴里的鸡骨头噎到。

“咳咳咳咳...”

沈巍手忙脚乱的给他递卫生纸，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哥，你问这个干嘛？”沈夜擦了擦嘴，手指擦了擦眼角憋出来的泪，双眼通红。

“我...”我也喜欢他。

沈巍说不出口。“我就是关心关心我弟弟的感情生活啊，都最后一年了...”

“啊？我喜欢浮生有这么明显吗？”沈夜陷入震惊，在思索自己哪里被看出来了。

沈巍的心猛然抽痛。他说出来了，他真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告诉你了。沈巍，清醒点吧你，你早该醒了。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攥紧了手。呛到的人是沈夜，可眼尾微红的却是沈巍。

他一个冲动站起了身，沈夜懵了，附近几个人都被他大动作吓到。

“哥哥？”

“阿夜我忘了要去找老师拿练习册，你先吃吧。”

“什...么？”

沈夜还没问完，就看到沈巍逃走似的快步离开。沈夜嘟起了嘴，戳着自己的饭心里闷闷不乐的。“讨厌，一个两个都这样！啊啊啊啊罗浮生我要无聊死了啊！”

“那你无聊死了，我要怎么办呀？”

身后传来一阵嬉笑声，沈夜愣愣的回头，就看见了笑得很灿烂的罗浮生。

他身边跟着同学，罗浮生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先离开。他就这样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三明治，一手插在裤袋。

升上高二的罗浮生换上了长裤，反而显出他的双腿纤细而修长。当初认识时脸上一点点的婴儿肥都已经没有了，连笑起来都那么自信撩人。

胸口前的校徽上一针一线的缝上罗浮生三个字。这么一看，这个人也长高了不少，身材也精瘦了不少。

什么时候就长大了？

沈夜突然想到沈巍说的那句最后一年了，心情变得有些低落。是啊，过完今年，他就毕业了，再也不能和罗浮生朝夕相处了。

到时候，罗浮生也会遇到更好的人吧。

“哼！”

罗浮生收起了笑，一脸茫然。他怎么他了，不就是调侃了一句吗？

“怎么啦？”罗浮生走到他身边跟他面朝的反方向，坐下的同时揉了揉沈夜的头发。“不开心啊？”

“你不是要讨论报告吗？”沈夜闷闷的问。

“是啊。”罗浮生晃了晃手中的三明治。“所以和同学来买点快速果腹的食物。他去买饮料了，一会就回去。”

沈夜看着他手中寒酸又份量小的三明治，有些不忍心。

“你只吃这样怎么够？我还有时间，要不要我给你买点饭一会送你班上去？”

沈夜的眼神写满了心疼和期待，直到罗浮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才反应过来。

“小学长这是，关心我吗？”罗浮生的手臂撑在桌上，坐近一些。

“你...你...”沈夜半天接不住话，还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屁股。

“嗯？”罗浮生继续逼近。

退无退路，身后有别人的时候，沈夜闭眼把心一横，稍微大声的说了句，“罗浮生你不要再靠近啦！”。

罗浮生轻笑了声，随后哈哈哈的笑开了。他退开来，然后对着沈夜迷茫的眼神又是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面面，但不用麻烦啦，我结束之后再吃就好。”

罗浮生一开始的朋友缓缓挤着人群走来，罗浮生看了一眼。

“我走啦~好好吃饭啊，拜拜。”

看着罗浮生和朋友有说有笑的走远，沈夜摸了摸自己被罗浮生揉乱的头发。突然意识到他和罗浮生的距离让他感觉到不安，甚至鸵鸟的在想要不他留级吧？

沈巍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

什么找老师都是骗人的。是他根本没办法如他想象的面对这件事。

罗浮生喜欢沈夜，沈夜喜欢罗浮生。他怎么会如此天真，以为他们这几年一直没有在一起，他就有机会？

相爱的人终究会在一起的。而不被爱的那个人，做再多努力顶多都只是感动，不会打动。他不知不觉的晃到了学校美术室，后门面朝阳台，在那里也有一排水槽。

井然装了一杯水之后，一个转身，差点被沈巍失魂落魄的模样吓死。握稳差点洒出去的水，井然拍了拍胸脯。

“沈巍？”

“你怎么了？”

高一的分班，井然理所当然的去了理科班。他奇怪过沈巍为什么会出乎意料的选择了文科，却没有多问。

同桌的三年里，他和沈巍的对话也不超过二十句吧。

沈巍微笑，摇了摇头。他笑得眉眼弯弯，可井然却仿佛看到了他的泪光。可以让他这个样子的，除了他暗恋的小学弟之外，还有什么呢？

井然叹气。

“里面没人，要不要进来坐坐？”

说着井然就径直转身进了美术室。他没有等沈巍，而是重新把水彩笔的笔尖点了点干净的水。调好的紫色颜料在水里炸开成朦胧的烟花，井然无暇去管。

他端坐着，在画架上的画轻轻的在线条边缘打上深色。

“为什么苹果是紫色的？”

沈巍不知何时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他站在井然身后沉默的看着井然的画作。

井然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因为它的一生不止是为了当一颗苹果。”

“它还想有别的精彩。”

他悠悠的说道，眼尾扫到沈巍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咬着唇深怕发出哭声。

井然心里轻叹，最怕天下有情人还一厢情愿的一片痴心。

他没有去打扰沈巍，正如沈巍也没有再干扰他的画。

高三迫于学业压力，连晚自习都比其他年级要严格许多。

沈夜把手机藏在翻开的书本下，一直和罗浮生偷偷发着消息。

而这边罗浮生在自习课上毫不客气的直接大方的玩着手机。沈夜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简短，大概是他们班又严格控管了。

“几点结束？”

“10.”

“哈哈哈哈哈我们九点就结束啦~”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多亏罗浮生才看得懂沈夜在发什么，连沈夜在骂他叫他吃屎他都能看懂。

罗浮生抿着唇，反复的挣扎思考着。最后他还是打下了心里那句话给沈夜。

“要不要等你一起？”

还没将信息发出去，反而等来了另一个人的信息。

沈巍的开场白永远是“浮生”，不等他回应就势必不说什么事。

“？”

“明天周末，可以出来聊聊吗？”

罗浮生反射性的想拒绝，沈巍却又接着往下传了信息。

“非常重要。就一次，以后我都不再约你了。”

被他这么直接说破，罗浮生反而有些内疚了。

“好。”罗浮生回答。

“明天十点，学校旁的咖啡厅吧。”

罗浮生没有回复。

虽然没有把话发出去，但罗浮生还是等了沈夜。

前一秒还在锤着肩膀，老人模样似的和沈巍抱怨很困，连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沈夜，在看到罗浮生之后眼前一亮，拔腿就往罗浮生奔去。

罗浮生笑着在人跑过来的时候伸手扶着他，怕他刹不住脚会摔倒。

沈巍慢慢的走来，罗浮生对他点点头喊了声巍学长。

“累不累？”罗浮生问着。

“累什么？小学弟我跟你说，学习是学生的责任，学习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沈夜语重心长的说，罗浮生只舔了舔后槽牙，勾着嘴角的嗯嗯嗯，是是是，说得对。

“那我看，慰劳的食物是不用了？”罗浮生抬手，把手中袋子里的东西对沈夜晃了晃。

“这什么？”沈夜抓过油腻腻的袋子，里面全是炸物。

有薯条、有甜不辣、炸豆腐...

“哇！”沈夜眼前一亮。“都是给我的吗？”

“对你好吧？”罗浮生露齿一笑，还沾沾自喜的给自己比了个耶。

“谢谢生哥！”沈夜狡黠的故意讨好罗浮生，果然对方听到这个称呼就笑得合不拢嘴的。

小屁孩总想当大人，沈夜心里吐槽。

正当他想起沈巍，转身要跟走在身后的沈巍分享时，才发现沈巍没有跟上来。他赶紧掏手机，想问沈巍在哪里，才看见他传来的信息上写着让他们先回家。

这一路走得漫长。不是第一次单独两人一起走，气氛却微妙的尴尬。

罗浮生和沈夜都在想着一样的事，却又都不说出口。

沈夜埋头吃着东西，这一次他吃得很慢，怕吃完了就没事做了。罗浮生也紧张得很，他时而低头看鞋子时而抬头看天空，拉着背包带的手不断摩挲，欲言又止的。

今晚的灯光好像换了新的，很亮。而今晚的月亮阴阴沉沉的，好像随时就要被乌云盖过去了。

“你...”

“呃...”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罗浮生温柔的笑了笑。

“没事，你先说吧。”沈夜都看出来他犹豫一晚了。

“你，你决定了要考哪所学校了吗？”罗浮生鼓起勇气的问。

沈夜保持了沉默。

他想考到外市，可是他又不希望离开罗浮生。连他自己都在天人交战，无论放弃哪个他都犹如心割。

“我...”沈夜停下脚步。当他重新抬头，昏光的路灯映在他脸上，隐约好像模糊了他的棱角。

“我想考到北京去。”

罗浮生怔然，随后惊喜的笑了出来。“很好啊这个目标！你一定要考上啊！”

他抓住沈夜的双臂，比当事人还要激动。“你一定可以考上的！”

沈夜垂眸，凝视罗浮生扶在自己肩下的手。

“可是...”他抬头盯着罗浮生的双眼，却没有往下说。

罗浮生木讷的垂下手，躲开沈夜的视线。

沈夜在等他，他却不说话。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一个盯着对方坦荡荡，一个无处可躲。

沈夜好像终于放弃了等待。他的眼眸多了几分失落，眨了眨别开了视线。

“走吧。”

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

“面面我...”依然停在原地的罗浮生握紧了拳头，侧身对着沈夜的背影说着。“我会努力！”

“我会努力，朝着你的方向前进！”

“你想去北京，我希望你能完成你的梦想。”

“而我，我也会去追随我的梦想的。”

沈夜的肩膀微微抖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的梦想是什么？”

罗浮生缓缓走到他的身后，沈夜感觉到就在正后方罗浮生停住了脚。

“你要去北京完成梦想...”

“而我的梦想会在北京，所以我当然要跟去。”

罗浮生扳过沈夜的身子，摸摸他的脸庞，将他拥入怀里。

“请问学长，罗浮生能把你追到手了吗？”

灯光下，他言笑晏晏，笑进了沈夜的心里。

“等我。”他说。

“一定。”

沈巍到得很早。

罗浮生赴约而至时，沈巍已经坐在位置上，低头抿了口黑咖啡。

“巍学长。”罗浮生倒是打扮轻松，休闲风的，坐下来打了招呼就随意的对服务生摆手，表示不想点东西。

“不喝点东西吗？”沈巍抬眼好奇。

“不了，我喝不惯咖啡。”

“有巧克力和果汁的。”沈巍好心提点。

罗浮生低眼看了看菜单的封面，随后失笑。“抱歉啊巍学长，我主要是觉得太贵了，花这钱太冤了。”

沈巍打量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他手边有一份文件夹，他轻轻的推向罗浮生。在罗浮生疑惑的眼神询问下，被示意打开。

沈巍要出国留学了。优秀的成绩让他免于高考，直接保送出国。如果接受了，他便不用再去学校了。

“这个...”罗浮生有些愣神。

“我还没有接受。”沈巍轻声说道。

罗浮生仅仅停顿了三秒，就将文件夹合上，推回沈巍的手边，笑着对他祝贺。“恭喜。”

沈巍拧着眉头，这不是他要说的。他深呼吸，明显不耐烦的叹气。

“罗浮生，我还没有接受。”

罗浮生欲要开口，但沈巍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相信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很久，从你小六上绘画班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知道你喜欢阿夜，但是你能不能也考虑考虑我？给我一个机会去了解你。”

沈巍说得很快，满腔的真情再也堵不住心口。他知道罗浮生约定了要和沈夜去同一所学校，他也知道沈夜想考的是什么学校。

他可以为了罗浮生放弃理科，这一次他也可以...

“只要，只要你一句话，把我留下来。”

“就算当朋友也好，就算让我守着你也好...”

不要让我觉得自己一厢情愿。

罗浮生看见他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圈眼眶，他沉默半晌。

“巍学长。”罗浮生一开口，沈巍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一个人在国外祝你一切安好，有空就想想家吧。”

说着，他起了身。

“那个人永远不能是我吗？”沈巍不甘心的摆头，眼神很受伤。

罗浮生又一阵沉默之后，坦然的浅笑着。

“我这种小人物，还是喜欢简简单单让我幸福的人就好啦~你应该拥有更好的。”

罗浮生瞄向了桌子上那杯咖啡。就像他和这咖啡厅的格调格格不入一样，沈巍也不该执着在他这种小世界里。

他会有更好的成就，他应该有更大的世界。

“老鹰就该去找老鹰配种，别折腾我们麻雀啦。”罗浮生玩味的揶揄，却深深的对沈巍鞠了个躬。“谢谢你，一切都是。”

罗浮生转身离开了，留下沈巍单独一人，泄气了一般。

考试的严打下，唯一让罗浮生高兴的大概是沈巍想通了，接受学校给予的机会，准备出国去了吧。

沈夜每天都窝在他怀里吧唧着嘴的吃着东西，吐槽他哥像要搬家一样的收拾这个、整理那个的。这就算了，还写了很多便利贴给他，这个物业费那个水电工联络方式的。

还顺带念他好好学习，不要光顾着谈恋爱。

罗浮生无奈的揉着他头发，将人抱紧，心里暗中吐槽这小祖宗仿佛要高考的人不是他似的，天天轻松得跟什么一样。

沈巍还有很多事放心不下。

但当他环顾了一圈家里，又好像什么都必须放下了。

扣下门锁，沈巍长吁一口气。

他刻意选在沈夜和罗浮生的上课时间出国，就是不希望他们来机场送自己，怕自己又舍不得。

尽管如此，在入关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寻找熟悉的身影。明知道会失望的却还是...

井然？！

沈巍睁大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当那个身影一步步走来，井然的轮廓就越清晰。

明朗的笑挂在井然身上竟是他没有想过的好看。原来另一个名额是他，而他也选择了跟自己一样的学校。

他一手推着行李，一手拎着护照和机票，来到沈巍的面前，对他温柔的笑了。

“一起吗？沈巍同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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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巍井的番外😂 希望天底下相爱的人合适彼此，最合适的人能相爱。

之所以取名岁暮，意思是年末。也暗示所有的感情都来到最后，而所有的最后都是下一个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