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朕

生面《归去来》完结

*200粉福利。

感谢你们一路相伴，谢谢你们的不嫌弃。

【归】沈面篇

【去】罗浮生篇

【来】完结篇

去者，离去、离去。

你弃之不理，你阴阳相隔。

罗浮生睁眼，久久未有反应。

“阿福哥，你看得见我吗？你记得我吗？你...”

“我说过，我只叫浮生。”罗浮生开口打断，他抬手阻止想扶着他的女人，自顾自的坐起身。

额头还缠着绷带，胸膛也几乎都被绷带包扎起来，还渗着血。

“浮生哥...”女人不满的嘟嘴，靠着他而坐。 “你昏迷了好久呀，我好想你...”

“呵。”罗浮生意义不明的冷笑。他瞥见一旁的床柜，打开来果然有自己的钱包。他随手拿出一些零碎的散纸，塞到女人手里。 “受伤了，没法跟你滚。你要寂寞，自个儿寻欢去。”

“啊浮生哥最好了！”女人满欣欢喜的捏紧手中不少的钱，得意忘形凑过去想亲罗浮生。

下一秒罗浮生却扇了她一大嘴丫子，打得人家女孩都懵了。那力道，那声响，是没在怜香惜玉的。

“我说过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不准亲我。掂掂自己的份量，给我滚！”罗浮生厉声道。

女人捂着脸，含糊的道歉便跑走了。罗浮生深感糟心，想吸根烟才发现病房里什么也没有。他斜靠着身后的白墙发呆。

沈面其实一直都盘踞在他内心，他无法不承认。如今，沈面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让那些飘远的思绪又回到了今天。

沈面的父亲一直被他藏在地下室里，不见天日也传不出尸味。他和沈面也总在学校亲亲热热的，而沈面在他的游说下同意了和他一同搬到了学校附近的房子同居。

沈面没有过问父亲的失踪，也可能他根本不敢让罗浮生知道便不提及。罗浮生也故作不知，假装相信了沈面也是孤儿的话。有时候罗浮生会很晚很晚才回家，带着一身伤，但他不肯说，沈面也不问。

两人总在家里打打闹闹的，做个饭总是做着做着又做到了房间里去，沈面对罗浮生一开始碰触自己的腰特别敏感，久而久之就贪恋起那种粗糙的抚摸。

沈面的皮嫩，没养多久伤都好了，衬着一身白晰，双脚老爱一勾，罗浮生连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可避而不谈这些，他们的小日子也是过得津津有味的。沈面会教他写作业，没两下就投降让他照着抄，不高兴的嘟囔着想和他一起上大学。可罗浮生都会摸摸他的头，跟他说，他会负责赚钱养家，他想念书就去吧。

沈面容易胃抽筋，罗浮生总会把热水袋装满热水，盖在沈面肚子上。睡觉时总把大手覆在沈面肚皮上。沈面睡觉总是掀衣踢被的，惟独那只手从未离开过，直到天明。

体育课沈面光明正大的盯着罗浮生看，导致其他人的时间都没记录到，被老师提着耳朵要求同学重跑。另一头罗浮生甩了甩汗，狂笑不已，就会接收到来自沈面对他的“没良心”的眼神指责。

想着想着，罗浮生的心剧烈狂跳。他两指摸过胸前的绷带，惊讶于心止如水的它居然有了不可抑制的反应。

刚才看见沈面身着西装，靠着棺材哭泣。他想丢下所有该死的可是，去找他，问他为什么要哭？是...是为了自己吗？可，可为什么呢？

挨到两人高中毕业，等他被大学录取，他送走了沈面入学。回头，他瞒着沈面去自首。够了，给沈面的学费攒够了。

他毫无反抗的被拷上手铐，被带着做现场重现。他被带上法庭，没请律师，承认了杀人的罪行。那天，沈面从外县市赶了回来，一身黑色西装犹如刚才所见，红着眼睛，大雨淋湿了他的发丝和轮廓。

罗浮生隔着铁条，手上带着手铐，直勾勾盯着沈面。沈面不肯看他，只是沉着脸坐在了后头听审。

后来，念在罗浮生犯案时为未成年，且情有可原并考虑罗浮生是自首的，有悔恨之心，判定可教化，送往少年感化院，刑期一年半，后而观察。

“求你，让我和他说说话。”

沈面转身就要离开，罗浮生着急地喊着他。他想解释，却在那人停下的背影中哑口无言；他想道歉，却在那人颤抖的双肩中口不择言。

“你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可也没人保护我了。

“你会不会恨我？”罗浮生问。

我怎么回答？罗浮生你要我怎么回答？

“恨。”他说。

“他是伤害你的人啊！”罗浮生一直都能坚持住，惟独他不能接受被沈面憎恨。

“那他也是我爸爸！”沈面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也在那之后，两人无疾而终。罗浮生不止一次坐了好久好久，等沈面的探视。可沈面不曾来过。

刑满的那日，罗浮生垂头咬牙在门口站了好久。他双手握拳，身子直挺，毫不动摇。从天光等到天暗，沈面由始至终没有来。

终于，支撑罗浮生所有情感和温柔的期望，都支离破碎了。

他投回了之前参与的黑帮，靠着生命拼搏和互抢地盘。洪帮老大赏识他，慢慢交了几个地盘给他打理。他在这般浑浑噩噩的日子中，浮浮沉沉没天安慰，丢掉了所有的笑容和情感，终究成了个轮廓即面具的玉面阎罗，行尸走肉。

一年半以来，他失去沈面所有的消息，他也没有去找过沈面。身边的女人投怀送抱，他从不拒绝。形形色色的都有，却没人能得他一吻，或应他献亲。

他故作豁达。

沈面这段期间都在大学努力，也努力的生活，他成了人人敬仰的学长。他的笑容变得温暖了，逢人都被带着暖意的打招呼。他升为助教，赚着小钱，老师们都很喜欢他，还总在办公室里与他一同探讨研究。

好像那些不堪的过去都没有过。

但那些零碎的幸福时光，好像也不曾存在了。

明明现在过得更好，却忍不住去想念那段瑟瑟发抖，但又更加相互依附的过去。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沈面有时候会想。

他都出来一年了，为什么还没来找自己？

自己...自己明明...没有离开过原地啊。要找他有什么难，他一直在原地啊。

末了，沈面又嘲笑的低头笑了。

果然，他是嫌弃自己的。其实他早就不要他了吧。

这么想着，沈面更不敢去找他了。好几次他想去，尤其是他刑满那日，沈面甚至已经盛装打扮，准备迎接他，想伸手大力拥抱他，告诉他：“我在外县市拼命的努力，现在，我可以养你，我可以养家了。”

但他还是怯步了。是他，害罗浮生落得如斯田地的。否则罗浮生会有更好的人生，不，他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可能当个学徒学一门手艺，可能他自己就上了体育大学。如果没有遇到自己，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有这样的结果，如果没有遇到自己就好了——

所以，沈面退缩了。

夜深人静他不笑了，可他也三年没哭过了。他喜欢安安静静的呆坐在床上，给自己肚子换着热布，反复几次，最终叹气翻身睡下。他拒绝了所有靠近他的人，没人听他说过任何他的事，没人说得出任何一件关于他的事。

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也许也等自己，心死。

沈面起身，将外套扣子细心扣上。酸爽的哭过一次，才知道原来他这么不舍罗浮生。如果知道今天会这么后悔，他当初就不该管罗浮生怎么恨自己，死皮赖脸的去缠着他，绝对不口是心非，像今天对躺在棺材里的他，说自己的生气不是他杀了父亲，而自己能有多爱他。

走下阶梯，他刚跨步想踏上一辆黑车后座，却不期而遇的，对上一抹视线。

他就站在隔一条街的巷子口，看着他。

沈面僵在了原地，是罗浮生！不是吧？他明明...

罗浮生勾起唇角一抹笑，沈面眼睛发酸。是他...是他...沈面好想哭。

即便只是一个小人影，连五官都看不清，可那个笑容，只有罗浮生能笑得如此好看。沈面什么也不顾，横冲直撞的直奔而去。就是鬼魂，他也想仔细认真的告诉他一次，他爱他。

他丢盔卸甲。

在他快要靠近时，罗浮生终于动了。他拐进了一家餐厅里，沈面只顾着追了进去。

“您好，先生几位呢？”服务生小姐亲切询问，沈面却张嘴无法回答。

难道他要说他找一个鬼影子吗？

“沈面。”在他窘迫之即，刚想道歉退出，一把声音却电击一般留住了他。

沈面颤抖着扭身，看向旁边被一排盆栽遮挡的脸庞。若隐若现，直视前方的侧脸，那不愠不火、不急不徐的低沉声线。

是罗浮生。

沈面落了泪。

服务生小姐以为是找到了朋友，早就离开招呼别人了。沈面楞住好久，久得罗浮生又说了句，“不过来坐么？”

沈面收拾情绪，缓缓绕去，上了台阶坐到罗浮生对面。他瘦了，他脸蛋憔悴了，可他还是罗浮生。

“你...”沈面开口。

“给我一杯热奶茶。”罗浮生打断，自顾自对旁边的服务生说。

沈面眨了眨眼，垂眸不说话了。

当热奶茶送到沉默的两人之间，罗浮生挪了挪杯子，推向沈面。

沈面这才抬眸，轻声说：“我不喝奶茶很久了。”

“为什么？”条件反射的，罗浮生先打破了僵局，脱口而出。

这却让沈面如释重负的笑了。

“太甜了。”

罗浮生抿嘴，不高兴自己这么快就先输了。既然如此，就不必再装了。

“你不就是喜欢所有甜的东西吗？”

听见罗浮生这么随意的说起过去的事，沈面突然又想哭了。明明都变了，但轻描淡写的过去，又仿佛面对的人都还没过去。

“我...”沈面咬咬下唇。 “你...你不在，这些甜都盖不过苦。”

回应他的是沉默。

沈面心中有很多的问题。为什么罗浮生没死？那葬礼的请柬怎么回事？葬礼怎么回事？但看到罗浮生还活着，这些问题又好像不重要了。

那么，过得好吗？为什么没来找他？他到哪里去了？这些问题，好像又问不出口了。他什么身份去质问呢。

但其实他最想问的是...

“你结婚了吗？”罗浮生却先于他问了。

“我...”沈面轻轻摇头。 “没有。”

“那是有女朋友？应该也是高学历的好女孩吧，颇好。”

“我没有！”沈面急红了眼，怒斥。

罗浮生没看过他这幅模样，怔了怔。

“我、我...”沈面给自己打气。 “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

罗浮生还活着，那些面子还有什么比这个重要。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他已经体验到来不及说的话有多后悔，他绝不想再体验一次。

罗浮生被他的回答吓傻了。沈面向来不是直率坦白的人，罗浮生甚至不知道沈面有没有爱过他。

从表白到交往期间，罗浮生没有问过，沈面也不曾说过。

“你、你...”罗浮生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他逃避开了这句话，沈面有些失落。

“你不必这样，这些年我也没空想你。”找回言语的罗浮生，却又出口伤人。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介莽夫。你看看你，一身正人君子，何必和我这种人打上交道。”

“那你为什么要来？”沈面有些恼怒的直接打断他。

罗浮生居然敢觉得配不上他？妈的，罗浮生居然敢！

“我！”罗浮生语塞。

难道他要说，他看见他哭泣，所以从昏迷中醒过来。然后又因为满脑子都担心他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所以按着伤口硬是逃了出来看看他吗？

“是你追上来的，我没有来找你。”罗浮生再冷声，也无法掩饰他这蹩脚的烂理由。

“罗浮生，你真不坦白。”沈面皱眉吐槽。

就你还意思说我呢！抬头想反驳，对上沈面的视线他又闪躲了。

又是沉默。

“你，这么恨我。”虽然已经偷听到了他恨的点是什么，但罗浮生无法相信。 “为什么要来我的葬礼？为什么在我的葬礼上哭得凄惨？”

沈面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先惊讶他何以得知，还是先吐槽这句话的诡异感。

难道，那阵感觉并不是错觉？罗浮生真的在？

“想来看你这个混账，抛弃我之后怎么还混蛋的先死了。”

罗浮生一惊，这分别三年，沈面去哪里学来那么多的脏话，还变得这么凶巴巴的了。

“让你失望了，死不去。”罗浮生一如既往的用戏谑去掩饰自己。

沈面却红了眼眶，噙泪轻声道，“幸好，幸好你没死...”

罗浮生慌了手脚，他不知道要继续跟沈面打着官腔让两人从此各安天命，还是扇自己两巴掌赶紧哄他。

“浮生，我想你，我想你，我好想你啊——”破碎的哭腔，哑着声，手背胡乱的在脸上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

不行！演不下去了！受不了了！

罗浮生连忙起身，跑向他。他从上抱着沈面的肩膀，将他头靠向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反反复复的道歉。

“混账！你是该道歉！你欠我的你还没还呢！你答应我的你都还没做呢！混账，你混蛋，王八蛋...”沈面乱七八糟的边哭边骂，手还锤着他。

“你...你还没听到我说我爱你呐...”

“你说什么？”罗浮生又惊又喜，拉开沈面蹲下身子，不可置信的来回打量沈面的脸。

“他妈你这人真讨厌！丢死人了还要我说第二次！”当罗浮生渐渐收回惊喜，露出一种不经意的失落，沈面又继续说着。 “我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你。罗浮生你怎么能撩了我爱你，就转身离去！你最讨厌了，你最...”

沈面被大力的扯进怀抱。后肩传来一丝滚烫，罗浮生几颗挂在眼角的泪珠终究落下。

“对不起，我...”罗浮生的语气就像个孩子那样慌乱失措。 “我被仇家追杀，埋伏暗杀。所以我只好装死，再躲起来再...”

“闭嘴！”沈面恶狠狠的喝止他。

罗浮生身子一抖，乖乖的闭嘴。至于他为何下意识的乖顺，我觉得还是不可探究。

“你是白痴吗？你是不会躲起来换个名字活着吗？你非要搞什么葬礼还让奇怪的人用你的号码联络我，害我以为是你终于来了，却听到你死讯！你个臭小子，你非要用让我担心害怕的方式是吗？”

“面面，我发现啊，你这三年话变得有点多啊。”罗浮生还有心思打趣，沈面的这些话其实都让他很高兴，高兴得不知道做何反应。

“你居然还敢嫌弃我！”沈面又哭又气的脱离罗浮生的怀抱，揍了一拳在他胸口，可罗浮生捂着心口皱眉跪下。

“你、你、你怎么了？”沈面不知所措的接着跪下的罗浮生，从领子处瞄见里头的绷带。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罗浮生抬手阻止，一张脸都没了血色。 “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你不必...”

“我们没什么关系？！”沈面气得抬高音量。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罗浮生故意面无表情。

“我去你妈的分手！”

罗浮生皱眉，不对，这沈面话多还变凶了，以后得要他改过来。

要他像以前的小白兔那样乖顺的顺从自己。

“你三年没有来找我。”

“我这...”沈面突然低下头，失了声。他忘了，他只顾着说真心，却没有想过罗浮生要不要接着。他这么脏，罗浮生还要他吗？ “对不起，我只有身...”

“唔...”

罗浮生吻住了他，还惩罚性的咬了口他的下唇。

“嘶...”疼。

“你再敢说那一句话，我就让你知道连它也不是你的！它是我的！！”罗浮生恶狠狠的警告他。

沈面拥上罗浮生的后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嗯，是你的。它只会是你的，我只交给你。”

“你也是我的！”罗浮生。

“嗯，我也是你的。浮生，我爱你。”

“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面面。”罗浮生回抱着他。

“嗯。永远。”

...

“面面...”被抱得有点久，脖子有些酸。

“嗯？”可沈面还闭着眼睛，并不想放开。

“但你好像还没问过我，我有没有女朋友，结婚了没。”

沈面一下睁开眼，姿势还抱着他，但脸飞快的涨红了一大片。他猛然放开，站起来着急的左顾右盼，嘴上胡言乱语，丢脸的只想赶紧逃跑。

“欸！欸！”罗浮生急忙追出去，哎让他乱说话，这下火葬场了。

他跑到门口，看着逐渐跑远的沈面，他不追却立于原地。他掌心微弯，搁在唇边大喊：

“这辈子！我非沈面不娶！！！”

然后，他站在原地，双手插裤袋，笑得如沐春风。他在等。

果然，没有多久，消失了的身影，沈面又急急的跑了回来。他扑进罗浮生的怀里，而罗浮生也伸手接住了他。

“罗浮生你才是嫁的！！”他不敢揍下去，只敢怒瞪罗浮生。

“好好好，行行行，媳妇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罗浮生嘴角失守，笑意飞扬。

“哼。”哟，这么凶呀？

“面面。”罗浮生将沈面的头发挪到耳后，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话，热气喷到耳朵上，痒痒的令人羞涩。

“义父姓洪，老想着给我改名。被追杀，我可以隐姓埋名，躲避风头。可我不愿意。”

“我是浮生，你是面。浮生一面，真巧。”仿佛初次相识的那番话。

“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但，幸好。”

“幸好你先来了，你先回来我生命里了。”

沈面一如当初没有回话，却紧紧的抱着罗浮生，微不可察的点头。

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可我偏偏，用此生的耐心候你归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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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话：有些ky的说一句，我自己是在家暴机构工作的，形形色色也看了不少的案例。也记得以前有过新闻，儿虐判了一年半、强//奸判两年这些可笑的结果。故事归故事，我希望如果你身边有人或是你自己，是受到这些待遇的，请千万一定要通报，不要妄用非法手段去制裁谁。法律虽并不完善，可它始终是唯一合法的惩处。希望大家还是能幸福，不要遇上这样辛苦的事。

最后谢谢大家对这篇文的喜欢和等待，请关注我更多的生面故事还有其他作品呐，爱你们。*我就说会扭转乾坤，会甜的吧哼哼o(￣ヘ￣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