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朕

我是一本未被翻阅,且荒诞不经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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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井《说谎》

|| ooc.

|| 原梗为 @摇啊晃 所有 ,已获得授权。

|| 原文点这:说谎



「我找了你好久。」气喘吁吁。

「我等了你太久。」从容不迫。


它是一只叫泡芙的黄金鼠。

泡芙最喜欢在饭后运动,跑上几圈,从未成功却坚持不懈的想消去自己的小肚肚。

小指甲扒着蓝色小球,泡芙拼命的喊着又陷入发呆的主人。它累了,它消耗够热量了。

“啊,抱歉。”

井然惊觉,放下手中握着停顿许久的铅笔。他走下书桌,轻轻捞起在地上打滚的蓝色小球,打开盖子将泡芙放出。

泡芙不客气的教训了井然,在他食指指腹狠狠咬下。井然没有像正常人那样反应过激的抽走手指,而是任由泡芙恶狠狠的又啃上两口,上手摸了摸它柔软的耳朵,等它放开。

井然重新将它放入笼子,将小球里它拉的屎倒入垃圾桶。重新提起铅笔,眼前画纸仍是一片空白。

他走了神,提笔的手隐约能看见两个不清晰的咬洞,苦涩的笑了笑,心里暗暗吐槽这小没良心的,一样这么不留情。

仓鼠很安静,除了夹到它之外,它再生气也不会叫出声音。正好,和这个空间的另一道安静相配得很。

井然不禁想起,如果是留在连自己也不懂得照顾的他那...

出神凝视,继续和客户所指定的条件做思想搏斗。

新婚的房子希望设计成「家」。

什么是「家」?


柯泽是自由的。

他一直这般以为。

只是他没有想过,那个让他觉得一直阻饶了他的自由的人,在真正离开之后他才知道...

柯泽是自由的。

井然为他做了多少忍耐。


「罗马的十年」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崩塌,也不是仅仅十年的风蚀。


柯泽和井然曾经是合约伴侣。他们住在一起,以情侣身份合住相处,可他们又不是情侣。

柯泽需要解决生理需求时,只需要走到沙发,摁下遥控器。在沙发躺卧的井然,就会将一腿垂下沙发,接受欺压上来的重量、接受撩拨得急不可耐的掌纹、接受敷衍似的一两个吻。

井然需要那些情侣同行的打折优惠时,只需要在冰柜门前贴上无字纯色的便利贴,柯泽就会把下个星期的这一天空下来,穿上流行的男友装扮,陪他出游。

他们一起接受别人模范情侣的赞美,他们一起接受别人俊郎相配的称羡,然后在每一个夜晚背对而眠。

井然问过他,“我们就这样吗?”

柯泽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刚睡醒的哈欠,一脸奇怪的看他道,“这有什么不好?”

是啊,这有什么不好。

既能解决父母的催逼、他人的纠缠,又能解决生理需求和心理慰籍。同时,他们又能各自交友,各自进入游戏中又从局里抽身。

数不清第几次了,喝得醉醺醺的柯泽回来,身上带着廉价的胭脂味,连未清理的下身还充斥着浓郁的咸腥味,把留门守夜的井然扑倒。

这次又是什么呢?

上到技巧不好的?还是吃到不喜欢的味道的?

井然没有机会思考太久,就被霸道侵占了思路。柯泽吸吐规律,利用温热的气息掩埋他横冲直撞的索要。

醒来总在深夜,酒醒的柯泽捂着脑袋,公式化的在他脸颊蹭一蹭,唇瓣轻触,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散落在井然的身上。

井然面无表情,坐起身子背着他利索的把衣服裤子套上,再将双腿放于床上,柯泽已经背身进入了睡眠里。

而井然身边的人换了又换。今天这个人陪他看舞台剧、明天这个人陪他跑公家机构跑公文。他总是有很多的精彩日常,只是身边很少是柯泽罢了。

回到家里,若是恰好柯泽在家。他们会一起吃饭,柯泽为他挑出鱼刺、井然为他滤出汤油,两人进行一场日常的谈话。

“我今天在公园看见一个乞丐,我捐钱了。”

“嗯,挺好。”柯泽漫不经心的回应。

“我晚上还要出去,今晚应该不回来。”

“好,知道了。”井然勤勤恳恳的点头。

柯泽果然如约出门,井然在晾了衣服、开着电视半垂着眼阅读一本原文小说,等盘腿都坐得麻了,才抬头瞟一眼时钟。

一点半。

他合上看了许久的书,默默地想着该睡了。他轻轻的放下两腿,套上温暖的绒毛拖鞋,走向大门锁上了门,唯独没有扣上门闩。

关了客厅的灯,关掉了深夜的新闻播报,进了一片漆黑的房间。他没有开灯,摸黑的蹬开拖鞋,为自己盖好被子,一动也不动,安分得可以。

只是,他一直没睡着。直到清晨他听见了门锁哒的被扭开的声音,才朦朦胧胧的入睡。

井然不能放弃柯泽的「应该」。万一他还是回来了呢。


柯泽从未在清醒时唤他井然,反而在每个清晨归来喃喃喊着井然,一遍又一遍。

搞什么,喊得人以为你想他了。

井然则相反。

他从未在情欲中不清醒的喊他柯泽,反而在每个饭点后加重语调的喊着柯泽,仅此一遍。

搞什么,喊得人因为这提醒而紧张。

井然想提醒柯泽可以住手,但柯泽没有做到一次,次次都还是要了他。他继续的时候,井然就放开了抓住他的手。

“我真舍不得你,没人像你这般能让我予取予求。”柯泽难得有一次,和他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告诉他。

井然偏过头,看到那双眼眸,星光点点。

他抿嘴不作答。

井然还记得,有人曾经问过他,“你和柯泽这样算是什么呢?”

井然想了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伴侣啊。”

梁山伯和祝英台中间隔着一条线,这也是柯泽和井然之间的银河。

有人选择了踩过界,有人选择了一年一聚,但柯泽和井然选择了无视。

这条界线,叫做爱。


先爱上对方的是井然。

他不够柯泽的深度。如果柯泽是马里亚纳海沟,那井然只是逞强的刚果盆地罢了。

他们互有空间,又能互相索取,这就是那条线所隔开的人生。井然意识到的时候,他们的线开始由笔直变得蜿蜒,由碧蓝变得渐层。在“自我”和“我们”中间,占有开始作祟。

柯泽陪井然去了那家爆红的餐厅。餐厅预约在很早以前,井然在没有找好人的情况下,鬼使神差的订了两人位。当他开始找人时,个个有约。为免浪费了位置,他约了柯泽。

井然解释不来,是潜意识作怪,还是他真的随意惯了。只是,在找不到人陪时好像隐隐的有些窃喜。

“诶。”

井然优雅的咬下被绕着叉子卷起的意大利面,闻声抬头。不成调的摆弄手机的柯泽,镜头朝他,拍下了他的照片。他有些诧异,却不动声色,没有多余的表情。

柯泽咂咂嘴,失落没看见这个人更多的神情。好像认识他起,就是这么不冷不热,好像没什么能激起他的情绪似的。

“你看。”他将手机转过去,窗边落下了日光,暖暖洒在井然的发丝,柔光磨去他略显硬郎的轮廓。

隐约间,微撅嘴要吃面的井然,在光影的模糊下竟像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他微翘的眼睫毛在眼帘下打下一小片阴暗,半眼可见的氤氲水润的光泽。

他的眼眸竟然如此清澈。

寻视望去的柯泽,看见眼睁睁盯着照片的井然,求证般的凝视井然的双眸。

他的眸瞳竟然如此透彻,甚至于他只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谢谢。”井然抬眸,双眼月弯。

“哦,哦。我传给你啊。”

柯泽慌乱的收回手,故作没什么大不了却又显得语气急促了一些。

井然虽有不解,却也因为他的话沉默的继续埋头吃面。那头的柯泽丝毫忘了自己推托的说辞,在冷气的猛烈攻势下还不断灌着凉水,闷热的反复原地踱步。

他们散步回家。

本来就没有牵手,柯泽本来就不是专属他的。柯泽也异常的安静,他低着头若有所思,好像正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定。

那一晃一晃的手臂在井然眼尾处来回闪躲,井然垂眸,抿紧下唇克制的闭了眼一秒。他手脚僵硬的仿佛在同手同脚走路,他是怎么走的?他怎么没跌倒?

两人心怀心事,就像被拒绝表白却只能道是此题不会解的夏洛,花丛盛夏的苦涩枝桠喊不来秋雅心意的悲痛,却无法对外界喊出哀痛为何。

“柯泽!”

爽朗的女孩介入了两人。正想开口的柯泽当机立断丢下了井然迎上去。井然迈不开步伐,他并不确定自己应该在树荫环外,还是足够分一席荫影地,与之乘凉。

因此他留在了炽阳底下,木讷的等在碎光之外。

柯泽和夏娜的攀谈是明朗而愉悦的。柯泽就像腼腆的大男孩,夏娜则像那个太阳女神分派和煦的暖意。

柯泽是捧着的。井然是没拿到的。

他早就知道,夏娜是柯泽的爱而不得。哪怕如此,她至少也还是柯泽的一生钟爱。

井然呢?

井然恐怕是柯泽的垂手可得,不握不弃。

夏娜挥手离开,柯泽恋恋不舍的,回头就看见一脸木然,毫无生气的井然。一看就来气,成天一张死人脸对着自己,真是触眉头。

柯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气了。

后来他才猜测,是不是因为就算和夏娜这般亲昵,也勾不得那人因为自己的一点点情绪波澜呢。


井然这辈子对柯泽唯一的请求就是此刻。

“我们拍一张吧。”他指了指路边的拍照自助机。

啐,柯泽嫌弃井然唯一一次的幼稚。

“一次就好了。”井然低声说着,掀开半身大小的帘幕进去对着机器一顿操作。好一会,他迟疑的对外头伸手。

柯泽下意识的握住那五指,有些冰凉。不等他多感受,踏前半步井然就像电流流过一样缩回了手。他只得把剩下的路走完,站在井然的身边。

井然站得稍前一点,柯泽和他中间有一条绰绰有余的缝隙。只是拍照的借位让两人看起来是靠在一起的,井然是倚着他的胸膛似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机器,在机器外头的一小洞口取得合照。井然紧张一看,自己第一次笑得眉眼弯弯、嘴角弧度露出浅浅的酒窝。而柯泽,本该总是笑着的人,半仰着头,双眼无神,嘴角下耸,满脸的不耐烦。

“我看,拍得怎么样了?”柯泽凑过来想一探究竟。

井然结束愣神,把照片快速的塞入自己的西装内侧。

“不怎么样。算了。”他语速急促的别过头,眼神四处飘移。

“哦,是哦?”柯泽满不在乎的回应,他本就不特别好奇,也懒得逗他逼他要看照片。

转身要走,井然突然猛然抬头,仰视着他。这是井然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和柯泽对视,吓了他一跳。

“柯泽,我现在很幸福。”他没头没脑的丢出了这句话。

可惜柯泽招架失败。

“嗯嗯。”他茫然的点头,也不放在心上。

如果他再认真一点,井然的眼里分明有泪。


“我走了哦~别太想我了。”

试图俏皮的人其实别扭得很。但这是井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语句单薄得毫无力量,与他的告别涵义形成鲜明的对比。

柯泽当然是不相信的。

提着行李他也不相信。

柯泽觉得就像以前自己稀罕在家时,井然下楼丢垃圾一般,他还会回来,乖乖的等在沙发上。

等待垂夜的旖旎温存。

但是他没有再回来。

他再也,没有回来。


柯泽想联络井然,找了一个控诉他未履行合约就逃跑的责任为由。

就在这个时候柯泽才发现,他没有井然的联络方式。

那、那张照片...

井然的照片还在,但柯泽未曾发送给他。

柯泽想找朋友问,可他掂量着手中的手机,跺脚的发现他从不知道井然身边有谁。

柯泽不言弃的,四处寻找井然和自己去过的地方。但都和井然身上清冷的作风一般,毫无留下痕迹。

他突然哑口无言的意识到,他连井然来自哪里都不知道。

夜晚的寂静铺天盖地袭来,这是柯泽第一次在这个家里,倒数着夜幕的替换。原来,竟是如此孤寂的。

他无力的靠着沙发,再也没有主播的普通话,再也没有井然的一声“柯泽”。

柯泽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掩面。这时候他摸到了一张沙发底下的照片,是当初和井然唯一的合照。

原来,原来离开自己,他能笑得这么好看。


井然拉着行李箱穿过城市、越过田野。他怀里平躺着一张从此会生灰的合照,来到了罗马这个浪漫的古迹。

他阴郁的眉头被大好的阳光,和公园喷泉的清凉熨平。

井然选在了乳白色赤裸的雕像前,将小提琴轻轻搁在脖间。

白鸽不畏惧人群,小脑袋往前一点一点的,顶着大屁///股漫步在方形石块的车道。偶有调皮的孩子奔跑,振翅飞去,在天空下似飞机留在云霄的,一道白色美丽的弧线。

小提琴声悠扬缠绵,引来披着围巾掩去白头的妇人的侧目,引来戴着夸张墨镜的游客止步。更多的是与其攀比的,喷水延绵的水流声。

罗马钟响,洪亮镇定。

宣告井然的重生。

仿佛他不是逃走,他只是回家。


柯泽继承了家业,每天都带着一排小尾巴穿梭在忙碌的大厦楼层间。

一边夹着手机说着电话,一边皱眉看着秘书递上的文件,仔细阅读之后在上头留下一个个井然曾经惜字如金,不舍多喊的二字。

柯泽。

有时候柯泽会忘了吃午饭,有时候只扒了两口米饭会忍不住去想,没有那人做的好吃。

他已经不喝汤了。

那股暖烫流淌喉间,安抚他经常抽筋的、难伺候的胃,会让他总是想起那个人。

而他不行。他必须强大无软肋,包括思念也不行。

其实,只是因为再也没有人会贴心为他滤掉热汤上厚厚的一层油。


井然成了室内设计师,开设了一间简约的工作室。他只请了两到三个助理,而他自己独立一间办公室,几乎很少暗去的光说明他的加班次数。

井然笑得很多,在每一次助理胡闹的时候扬唇一笑,疏离而又淡漠。没有人敢去问这笑背后的秘密,尤其是他的双眼从不曾弯起。

他的办公室挂着一副画,那是井然自己画的。黑白素描倒是衬映罗马的浪漫和缅怀的风格,那是一双眼眸。

眼眸的瞳孔用尽了心思,就像将宇宙的银星点点都揉碎在这副墨瞳中,又似黑洞引人探究,又深感危险的退避三舍。助理笑称,这是一双会勾人魂魄的眼睛。

井然自埋头赶着设计图中抽离,别过头去看那幅画,半会摇了摇头。

“他不会。”否决了助理的坚持。

反复的说服没有获得井然再次开口,助理只得悻然放下手中的便当盒,提醒两句要井然记得吃饭。

熟悉的饭香让井然难得想放下工作,一品食欲。谁知一打开盒盖,一条横跨半个便当的鱼赤裸裸摊在面前。

他愣住了。

咋咋呼呼的助理突然闯进来,连声道歉说拿错便当了,给井然重新换了一盒没有鱼的便当,哈着腰退出井然的办公室。

“迟早开了她。”井然无奈的笑了笑。

再次打开便当里面的鱼换做了排骨,突然食不知髓。他随手关上,搁置在一旁,转动椅子将目光投回电脑扫描的绘图架构中。

被摊凉的便当无人问津,就像记忆中那个少年再也不被提及。

井然不想他了,只是他偶尔会浮现而已,他不排斥了。而他当初养下泡芙是因为泡芙的毛色像极了那个人的理由早已烟消云散。

井然放下他了,就像放下了自己本不吃鱼,却逞强每次为他吃下他不吃的鱼的傻。


十年了。

著名的神话来到罗马,要在这里办一场表演。

井然雀跃的放了所有员工一天假,说是只要帮他抢到票,他就让他们放有薪假。

柯泽对这些没有兴趣,却也在新闻大肆的播报后想起那个人喜欢,莫名的在那时穿插安排了出差,请朋友为自己留了一张票。

只可惜当天天气不太好,很早就下起了绵绵细雨。柯泽是不喜欢的,他厌恶的看了看湿了一角的西装裤脚,以及噼里啪啦打在皮鞋上的雨滴。

他站在剧场的正门口,凯旋式的柱子提供他很好的位置让他可以隐去了身影。他只是想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而他又敢不敢上前。

一直到最后一刻,他才进入剧场。

井然十分懊恼,他和客户谈得稍久了一些。急匆匆道别之后他招了经过的计程车前往,无奈天公的不作美,遇上了堵车。

也幸亏,在关门不让人再进入的那一刻,他赶上了。为了不影响打断欣赏艺术的美,通常关门之后就得等到中场休息了。

他略抱歉意的向人致谢,在灯光聚集舞台的黑暗中,熟练的摸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全心放松的享受艺术表演中。

难怪是神话,实在让人乐不思蜀。

井然全程满足的挂上微笑,走下阶梯还遇上了卖鲜花的小女孩。

“哥哥,要不要买花送给姐姐?”

井然微微俯身,双手撑着双膝。

“买。但是鲜花这么漂亮,应该送给所有善良的人,对不对?”

女孩懵懂的点点头,务实的对他递出鲜花。井然失笑,宠溺的揉了一把女孩的头。

“心里有爱的人都很善良美丽,他们都值得这么美丽的鲜花,不一定要是哥哥或者姐姐哦~”

井然给了钱,接住了花。小女孩敷衍的点点头,也不管听没听懂捏着钱就跑了。井然也自知徒劳的笑着摇摇头,端详了一会手中的鲜花。

他突然觉得,如果柯泽在就好了。

柯泽的车子等了很久,可他们的老板不知执意在等什么,像个二愣子的在原地站了半天,还不撑伞。

他怕挡住了自己,井然会看不见他。

等到都散了场,人都散了,他还是没有等到井然。

手中那朵经历了几个小时的玫瑰花早已堪堪调谢。冷得发抖,指尖泛白的手指紧紧捏着玫瑰花的茎。

他突然长叹一口气,仰头对天失笑,眼尾泛红。

他一直觉得,如果井然在就好了。


「我找了你好久。」气喘吁吁。

柯泽喜欢上了看舞台剧,因为他深怕会错过喜欢舞台剧的井然的身影。

剧场前,这是垂手,砸落地面的玫瑰花,是柯泽的梦。

「我等了你太久。」从容不迫。

井然已经不喜欢他们一起看过的舞台剧了,他喜欢上了被自己压抑深处的音乐会。

演奏厅前,这是握紧,绽放内心轻松的鲜花,是井然的想。


就像柯泽不知道井然不喜吃鱼,就像井然不知道柯泽找过他。

就像井然不知道柯泽只喜欢喝他做的汤,就像柯泽不知道井然曾经盼过他。

就像柯泽捡到的照片背后,写着井然对他说过最真心的一句话。

“有时候,真心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开玩笑说的话却会成真。”


就像,都是两人对自己辩解不爱的去,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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